夫,米寿先脱下鞋,换上他的小拖鞋待客道:“哥哥,不用换拖鞋的,直接进来吧。”
陆畔:“……”
你当我傻呀,你如此一说,我能不换吗?
“拖鞋在哪。”
宋福生推着陆畔说不用不用,可陆畔仍是换了。
他坐在鞋凳上,顺子立马挤进来,正要噗通跪地给替换。
陆畔一个眼角风扫过去,意思是换你的,别管我。
到了宋家,如若处处还要人伺候,宋家人看着别扭不习惯,他也会不自在。
换好鞋,客厅里,陆畔抬眼间就:“……”
顺子情不自禁说:“哎呀!”
哎呀,也太像样啦,这是直观第一感受。
难怪宋老爷子不让先来这里,说是来了这里,那几家就没法看啦。
顺子心想,别说你们几家,就是我,我这种略有薄产的看完了,回头到了自家,也会觉得没有先生家里好。
“这四方的是书桌?”
“不是”,宋富贵急忙给顺子讲解:
“这是饭桌,你打开下面抽拉一下,就是一个大圆桌,我给你打开瞅瞅。
我和你说,做这桌子真不该给钱,当时要是我在,指定是不能给他的。
那师傅学会了这想法,备不住能挣好些钱呢。”
九族的几名汉子打开桌子给顺子展示,还有汉子告诉道:“书桌不在这里,往里面走,踏踏米那里才是读书的地方。”
“踏踏米?”
“是啊,像炕似的能在上面踩,下面是空的存了点米,那不就是踏踏米嘛。”
富贵瞅着顺子笑,这名好吧?胖丫侄女起的,你就说吧,那闺女得多有才,随她爹,多么符合实际。
顺子看了眼少爷的后背,客厅里的人实在是太多,“那咱们去看看踏踏米吧。”
与此同时,宋阿爷正在给陆畔讲字画,讲那字是你叔写的,这边壁炉上的画是你叔家的闺女画的。
陆畔已经走到沙发后面,正要仔细看字,一听画,又不着痕迹地转身拐了回来,直奔壁炉。
他站在这几幅画前,随着一幅幅看过去,背在身后的手,不自禁的转动大拇指上的玉扳指。
当他看完时,茯苓和米寿正好端着茶杯茶壶出现。
用的正是陆畔送的那一套茶壶,钱佩英紧急拆封洗的,眼下还在厨房洗那些新碗碟,以备一会儿吃饭的时候就让陆畔用上。
“坐,来,珉瑞,坐下喝些茶,”宋福生示意阿爷和高屠户他们也坐下,歇口气。
屋里这些东西又跑不了,慢慢看呗。
再说了,在宋福生眼里,屋里装修不过就是为住的舒坦些,没啥可刻意显摆的。
宋茯苓弯腰将茶壶放在茶几上,接着又开始摆茶杯,给太爷爷、高爷爷、大爷爷、老爸,以及陆畔面前,一人摆一个茶杯。
在摆到陆畔这里时,陆畔忽然对又重新出现在客厅的顺子说:“让他们回府,我在这里住两日。”
打发走门口的小厮们。
说完,在端起茶杯抿口茶时,陆畔瞟了眼宋茯苓抹着粉色的手指甲。
那染的是什么?
会不会掉?
拿吃食吃,别吃进肚里。
宋茯苓也有偷摸观察陆畔。
听到陆畔说的那话,眼波流转,春水般明亮的眼睛瞪得溜圆儿,扭头悄悄和她妈对视:什么?这人要在咱家住?还要住两天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