通加一起,总数494两银钱。
去掉咱家的蒜黄拿三成,辣椒拿七成,大伙还剩336.5两银钱。
阿爷说,得往下发些。
那一会儿再往下发一百两,去掉李秀家,咱这十四户按工分分这一百两呗,一家平均7.14两银。
公家最后就等于是剩下236.5银钱。”
挺多啊。
钱佩英疑惑道:“可我怎么听你语气像不满意?你咋还能不满意呢。”
“多啥多,你咋就不想想,那辣椒酱,让那陈东家给卖的,都倒动到勋阳城和牛庄城去了,那两个城订多少坛子,再加上咱们当地的这些县和奉天城饭馆,这才总共挣几个钱?差远了。”
“你心还挺贪,”钱佩英小声撇嘴道:
“这才几个月,你别不知足,我是很知足的。
太好了,咱家本来都花光了,就之前那点银钱,一点没控制添置东西,还买了一头奶牛,早就见底。
这回妥了,又有这些钱了。”
说着说着,钱佩英笑出了声。
宋福生瞅着傻媳妇也咧了咧嘴角.
将心里烦忧分完钱后,大集体最后只剩200两银钱,都不够开春种地买牲口和抓猪羔子的,将这些永远感觉缺钱的事压到心底。
宋福生坐起身跟着笑道:“行了,别傻乐了,忙完了,准备准备你也开会去。”
“我也去?”
“恩,你不挣工分,但你享受福利啊。”
“啥福利?”
“我和阿爷商量好了。过年嘛,年夜饭咱吃些好的,张罗十个菜,摆上几桌,阿爷双手赞同,可能是,也惦记给祖宗祭祀些好的吧。
后来一琢磨,干脆也别只买吃啦,明日派人出去扯布。
今年过年,给小班的这些孩子,统一发校服。就当给家家孩子发新衣裳了。
也给这十几户的老人,每人也弄身新衣裳穿。
都买那些实实惠惠的布。
不是236.5两?36.5两零头都特娘的花了。”
当钱佩英给辣椒房的火墙烧的热热乎乎,匆匆忙忙赶往会议室时,还没走近,就听到好些汉子们在齐声喊道:
“对,咱们要让老人和孩子,不再穿打补丁的衣裳!”
“咱们明年要挣得更多!”
“咱们明年跟福生要更卖力的干活!”
“团结就是力量!”
宋富贵的破音突然传出去好远:“妹妹你大胆的往前走哇,预备唱!”
“妹妹你大胆的往前走……”
会议室里的宋茯苓捂住耳朵,站她旁边的是大伯宋福财,大伯的歌声吼的都嘶哑了。
会议室外的钱佩英心想:这也太热闹了,她家老宋这是又讲了啥?给大伙愣是整激动了。
大伙确实激动了,谁家没爹娘?
爹娘的新衣裳,大家庭给想到了。
谁家没有在小班读书的娃?
噢,李秀家的宝子岁数不到,没在小班,那大伙也没差那一件衣裳,也给宝子做。
自个爹娘有衣裳穿,自个孩儿也有,手里头每户又刚得了从五两到十二两不等的银钱,年夜饭有十个菜。
大家庭还有200两巨额存款给他们这伙人仗腰,让他们明年更加放心大胆的往前走。
以前,他们从来没过过这样的幸福生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