够发现含嘉仓一事儿,能够看出端倪,已经是难能可贵了。”
“这倒也是。对了,那个字念什么?”
“曌!日月当空照,取照字念。”武媚很满意刚才白纯告诉她的这个答案。
“曌?有这个字吗?李弘命崇文馆新编纂的大唐字典中,有这个字吗?”李治与武媚走在宣政殿内,无视两边的群臣问道。
“暂时还没有,不过很快就会补上了。”武媚坐在了自己皇后的位置上,今日并非是朝会,只是迎回陛下后的一次群臣觐见,所以自己出现在宣政殿内,倒也是说的过去的。
武曌这个名字在朝臣中也被李治公布了出来,人们对于这个从来不曾出现过的字,在出现了短暂的疑惑后,便明白皇后要的便是这独一无二的唯我独尊。
所以当李治高兴的宣布之后,群臣们也便一同恭声恭贺皇后取曌为名。
既然有了喜事儿,那么今日在宣政殿前方的含元殿饮宴,自然就是必不可少的环节了,何况那白蛇传经过再次修改后,正好借此机会,让在上元节没来得及欣赏的臣子,一同欣赏一番。
绵州距离成都府还有约三百里的距离,李弘在到达绵州时,袁恕己与郭侍奉已经率军到达多日,此时在安置了各自的兵马后,便开始陪着李弘,来到了游人士子最是喜欢的越王楼处。
花孟、猎豹二人加上袁恕己、郭侍奉,四人陪着李弘缓缓游走在龟山的小路上,而在他们刚刚上去不久,一男一女便从路边丛林处走了出来,神情复杂的望着李弘那高大的背影。
“他前往父王当年建的越王楼处,显然不会是悼念父王的。”一个眉目清秀的女子,看着背影喃喃说道。
旁边的中年男子皱着眉头,他当下并不担心李弘率军进入剑南道,而是担心李弘到达剑南道的真正目的。
刚刚在朝堂之上拉拢狄仁杰失败,狄仁杰前脚刚刚到达成都府,他就后脚跟了过来,是想要继续放低身份拉拢狄仁杰,还是说真是为了借西南之路,前往南诏?
或者说是,他这一次来到剑南道,便是因越王与曹王子嗣而来呢?
“王兄他们与狄仁杰接触上了吗?”裴守德,也是越王李贞的女婿,旁边那女子良乡县主李倩的夫君。
“正在接触,但暂时并没有说服狄仁杰什么,狄仁杰老奸巨猾,在朝堂之上被李弘一直诟病的便是他不肯站在他这一边,这一次前来成都,他的目的也不明确,兄长李温与李规,正在试探他。”李倩仰头望望高空那红白分明的越王楼。
不论如何,父王在死了之后,越王楼并未被朝廷更名,而是一直以越王楼的名义继续存在着。
“狄仁杰可是人精,朝堂之上从来不拉帮结派,看似跟每一个人都和和气气的,但跟谁他都没有利益关系,公私极为分明。”裴守德叹了口气,想要说服狄仁杰,在他看来有点儿太难了。
越王与曹王一死,他们能够许诺给狄仁杰的好处,以及拉拢他的筹码并没有很多,所以单靠李温、李规二人,怕是很难得到想要的结果。
“那那咱们要不要上去,毕竟李弘的到来可谓是声势浩大,并未刻意隐瞒他的行踪,如果我们不去见他,反而会引起他的怀疑吧?”李倩愁眉苦脸的说道。
对她来说,李弘的到来,比任何事情都要让她头疼跟心烦意乱,这个人在皇室,简直就是第二个先帝一样的存在,如今皇室宗亲之内,怕是很难找到跟他唱反调的人了。
而且李弘追的可是真紧,狄仁杰才来了多久,他就光明正大的跟了过来,好像非得全天下人都知道,他是一个求贤下士的明太子一般,根本不给他们一丝一毫的机会。
“上去吧,无论如何,这个时候我们都得拜见他,毕竟是太子。”
“你说他会不会发现我们。”
“怎么可能,以李弘的性格,如果稍有察觉,怕是早就整治剑南道了,但到现在为止,你可曾见他对一项富饶的剑南道有所不同?此次前来,虽然不知其真正的目的,但在长安砍掉真腊王子的手臂,却是做不了假的。”
“你的意思是说他真的是要剑指西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