r /> 白纯无力的挤出一丝笑容,另外一只手搭在李弘的手背上,喃喃道:“但殷王向来惹人喜爱,憨态可掬,从不与人相争,如果。”
“放心吧,他不会有事儿的,他的安危应该没有问题,劫持之人愿意主动把李旦丢失的消息告诉我们,便就证明了他们并不是针对李旦的,而是针对我们三个中的一个,或者是我们三个,所以他的安危大可不必担忧。”李弘抽出手,抚摸了下白纯光滑如瀑的秀发。
“就是,你担心有个甚用?让皇兄想办法就是了,一定能把老八救出来的,等逮住那批人后,我帮你出气!”李哲拳头紧握,此刻又有了大男子汉的英雄气概,完全忘记了刚才打刘祥时自己的窘态了。
“殿下,沛王到了。”宫女站在门口,恭敬的说道,而身上已经落了薄薄的一层雪花。
“让他进来吧。”李弘淡淡的说道。
“那奴婢去迎接沛王吧。”白纯作势起身,要去迎接李贤。
她心里当然知道殿下跟沛王之间的明争暗斗,所以不想因为自己的一些无礼举动,惹得沛王对殿下不满,哪怕是在恭迎这样的小细节上。
殿下自己可以不用去恭迎,但沛王则就不一样了,无论如何,自己身为濮王府的主人,都该出去迎接的。
李弘也没有阻拦,随意的点点头,算是同意了。
李哲却是看着白纯高挑的身材往外走,指了指门口,再指了指李弘:“用不着吧,你以后是要当皇嫂的人,没必要。”
“你少说两句话没人当你是哑巴,知道不?”李弘一脚踹在李哲的椅子上,冷冷的说道。
“明允怎敢有劳皇嫂亲自迎接呢,这样岂不是折煞明允了,皇嫂快快请回坐。”门口的李贤身上披着一层密密麻麻的雪花,就连眼睫毛上也沾染着正在融化的几片雪花。
“有病是吧你?”李弘不用回头,就知道是以字自称的李贤,在顺着李哲的话在调侃白纯。
白纯绝美的脸颊经英王跟沛王的轮番调侃,脸上闪现过一丝红晕,只是不知道是羞红还是紧张,还是尴尬的涨红,扭身走了两步,再次坐回到了李弘的身边。
李贤不顾脚下厚厚的名贵地毯会被弄脏,抖落了浑身残留的雪花,大大咧咧的走到李哲身后,拍了一下毫无防备的李哲的脑袋:“去,那边坐着去。”
“凭什么啊,有没有先来后到啊?”
“长幼有序你懂不懂?”李贤理所当然指了指旁边的李弘,再指了指李哲的椅子,意思是,论长幼,也该是自己排在李弘下首,你只能排在我下首。
“真有意思,来得晚了就拿长幼有序压人,我要是不让你能把我怎么着吧。”李哲嘴上强硬的说着,但身子却是老老实实的挪到了下首的椅子上坐了下来。
李弘冷眼旁观两人上演“兄弟相残”的局面,在李贤坐下来后,亲自接过宫女给准备的热饮,放在了李贤的身前:“这一趟辛苦你了,先暖和暖和身子。”
“人都带过来了,一千人,由无法无天统领,按照你的要求,进入长安城后,都是策马疾驰过来的,怕是半个长安城的城武卫都被惊动了,估计这个时候,都在往这边赶呢。”李贤从怀里掏出了那一块玉佩跟令牌,放在了李弘的面前说道。
“那就对了,不这样的话,怎么打草惊蛇?”李弘把令牌再次系到了自己腰间,刘祥的令牌则是拿起来看了看,而后才交给了白纯。
“不是,你一会儿怕父皇跟母后发现,然后大发雷霆收拾咱们三个,现在又让我如此大张旗鼓、明目张胆的率你的浮屠营进城,你是怕父皇跟母后不知道啊,还是你想坑我啊。”李贤很不满的说道。
给自己的消息一会儿一变,刚出东宫就接到了他的消息,让自己尽量不要闹出太大的动静了,等到了城门口了,又派人说不必让浮屠营进城了,刚跟无法无天接头,正准备让他们回营,而后又接到了李弘的命令,策马疾驰长安城,立刻到濮王府,也难怪被折腾了一路的李贤此刻对着他大吐苦水了。
“兵不厌诈、虚虚实实才让人不知道咱们三个在想什么,让他们猜猜咱们到底是兄弟齐心,还是各怀心思。总之,如此一番折腾,城武卫紧张起来了,那么劫持老八的人也会紧张起来的,要是老八被劫持了,知道了这些动静,或许也能稳稳心神,知道咱们正在设法救他,也希望这时候不是正在那里哭泣就好。”
说完后李弘深深的叹了一口气,如果所料不错的话,一会儿就该有人送信过来了,该告诉自己往那里救人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