傻笑,让武媚都快要以为是不是太医在骗她,这太子殿下是不是被炸傻了?
于是实在受不了那让人起鸡皮疙瘩、毛骨悚然、阴风阵阵的笑声时,武媚就手痒痒的想要揪某人的耳朵,但看看某人浑身上下包扎的伤口,无处下手的武媚只好不满的在傻儿子脑门上,警告性的拍一下。
李弘很享受这样的相处方式,最起码说明,他与他母后之间甚至是没有一丝隔阂了,这也让李弘躺在床上大呼:“这次受伤真tm值哦哦疼,母后。”
李治来的就没有武媚那么勤快了,每次过来时,只要看到武媚在,李治的第一个下意识的动作,就是不自然的摸摸鼻子,然后匆匆的敷衍两句,就以有政事要处理为由,借故离开了。
而现在的李弘,如今还不知道因为他受伤一事儿,已经牵连到了上官仪、任雅相两人,不过话说回来,李治心里也清楚,那两个人不过是皇后在一怒之下,找了两个人替她儿子出气。
这事儿虽然错在自己,但一言九鼎、金口玉言的大唐天子,能有错吗?自然是不能,所以那两个可怜虫就先被关几天吧。
蹬鼻子上脸是人类的通病,放在大唐皇室身上也不例外,但蹬着皇帝的鼻子上脸,恐怕除了婴儿时期的皇子、公主外,就没人敢再如此做了吧?
但有人就是不信邪,刚刚把给他换药的太医赶出去,把李令月骗出去,把留下给他换药的白纯在床前,挑弄的面红耳赤、娇喘呻吟、娇躯无力时,他龙爹煞风景的,难得一见的一日两次过来看他来了。
于是某人闷闷不乐的开始作妖道:“嗯嗯嗯,对对对,就是那个,麻烦父皇您帮我拿过来吧。”
“确定是这个吗?”李治含笑走进来,刚在床前坐下,还未嘘寒问暖,就开始被儿子使唤。
“谢谢父皇。对了,把水帮我拿过来吧,儿臣渴了。”
“不行,这茶太浓了,太医说了,不让儿臣喝茶。”
“父皇啊,您去把棋盘拿过来,儿臣忍着伤痛陪您来两局。”
“父皇啊。”
“小兔崽子,你没完了是吧?你真的不能下地走路吗?你真的动不了吗?那你告诉朕,白纯是怎么回事儿?啊!你个小兔崽子,这还没好利索就开始消遣你父皇,怎么?嫌你父皇破坏你用白纯治伤了?”李治怒气冲冲,拿食指点着某人的脑门儿,没好气的说道。
一进来就看见白纯面红耳赤、白皙的脸颊羞红的都快滴出汁来了,哪能不知道他儿子刚才在干什么!
如今倒好,见自己破坏了他的艳事儿,立刻把自己这个皇帝使唤来使唤去,本着自己内心有愧,也就认了,没想到不孝之子还蹬鼻子上脸了!
某人的脑袋被点的晕头转向,嘴里连连赔罪道:“错了错了错了,父皇,儿臣真的知道错了,您有事儿吗,没事儿您回去吧。”
“你让谁回去呢?这是朕的乾元殿,不是你那东宫!伤好利索了吗?好利索了就赶紧滚回你那东宫去,别在朕的宫殿碍朕的眼。”李治越说越气,不由自主的在李弘后脑勺拍了一巴掌。
脑袋快被他龙爹划拉成球的某人开始默不作声了,你是皇帝你有理,我错了还不行吗,我不说话还不行吗?
汪楼拿来椅子,在李弘的床前放下,李治这才缓缓坐下,静静的看了看李弘,突然说道:“黎阳仓一事儿如今狄仁杰已经查明,亏空确实存在。萧守业、萧锐、陆立素、陆爽,包括你纪王叔,都有不同程度的参与此案,不知道你有何见解?”
李弘没料到父皇会征求他的意见,现在随着龙体渐好,应该是施展才华、独断专行的大好时机啊,干嘛这个时候问自己?何况自己已经把头缩回去了,打定主意是绝不参与此事儿了。
“父皇,这这应该是您的事情吧,不该儿臣随意参合吧,儿臣如果。”
“真的跟你没关系吗?纪王妃与裴行俭的夫人乃是姐妹,这裴行俭又是你东宫官员被安置在吐蕃的臣子。好,就算是不说这些,还有那裴行俭之女,那恐怕是你早晚要收入你东宫的人儿吧?你就不怕此案牵连到你纪王叔后,纪王妃找裴行俭的夫人?”
“父皇,这您就不对了,纪王叔又不傻,直接找您多合适儿?还至于从外面迂回一圈,然后找儿臣?再说了,儿臣也不是负责此案之人啊,这是您亲自负责的啊可是。您不说了吗,为了御驾亲征辽东,谁挡您您就灭谁吗?现在您快拿主意吧,过不了几天,您不就是该御驾亲征了吗?”
父子两人,一个依靠在床头,一个坐在床前,来回推诿道,都不愿意决断此案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