啊!钱是你们家公子造的啊!为四人一同赎身?这四个人随便拎出来一个来,那高昂的身价就吓死你们!要不然她们能被称为都知?能被奉为四大花魁!
你当是平康坊那些普通花坊的普通头牌姑娘啊!真是不自量力!
两人虽然心里如是想,但看了一眼那一本正经的扬武,怎么看也不像是说假话、虚话的狂妄之本啊。
气哼哼的再扭头看向台上,郑兴泰跟卢敖眼珠子差点儿掉出来!什么情况!这才多大会儿的功夫,那小子就捧着颜令宾吹弹可破的脸颊在那里抚摸,而且竟然还耳鬓厮磨的说着悄悄话,听的那颜令宾不时发出一阵银铃般的轻笑,整个人笑的是花枝乱颤,浑不在意那小子的手,都搭在了她那柔软细腻的纤腰上。
接下来更令人意想不到的是,薛楚儿竟然主动凑了上去,竟然还对那登徒子行礼先?台下无论是郑兴泰跟卢敖,还是那众多文人墨客,望着台上的那一幕都傻了!
这个世界怎么了?一首极具才情的诗赋,就这么轻易的让四大花魁倾心了吗?
最令他们接受不了的是,台上四个向来以冰清玉洁、洁身自好为傲,卖艺不卖身的美人儿,竟然是任由那登徒子搂着她们的腰肢。
“什么?你也想听故事?好,那我给你们再讲一个禽兽不如的故事怎么样儿?”台上的登徒子左拥右抱,看看薛楚儿吹弹可破的脸颊,嘴唇紧贴人家耳际咬耳朵般说道。另一只手又是同时抚摸着人家颜令宾柔软细腻、手感极佳的腰肢轻松道。
杜秋娘站在旁边,轻蹙眉头喃喃道:“公子一首代悲白头翁都足以让奴家们醍醐灌顶,眼前豁然开朗,更知道当此美好年华,该为以后之事做打算,切不可再如此浪费良辰美景,随着岁月流逝、蹉跎年华。只是不知道这禽兽不如的故事,又能启迪奴家等人什么呢?”
“哎呀,这个故事可就厉害了,可以告诉你们,想要什么就大胆的去追求?人生如白驹过隙般短促,如果一味儿的瞻前顾后、前怕狼后怕虎的,等你到老的时候,头发花白了、牙齿掉光了、满脸褶皱了、身型伛偻了,到了那时候可就是追悔莫及了。”登徒子大享齐人之福的说道。
女子都是爱美之人,特别是这誉满长安的四大花魁,更是凭姿色吃饭,听到李弘说老了的样子,一个个都不由自主的露出害怕、胆颤,一脸嫌弃的样子。
“那还请先生教我。”霍小玉又是盈盈一礼,几女是彻底被李弘那首代悲白头翁折服了,没办法,这首诗简直就是为她们量身定做的,想要不打动她们都难啊。
“好,既然你们求知欲如此强烈,那我就告诉你们吧,听好了啊:话说,有一个书生要去京城赶考,与他一同前行的是一个爱慕他的红颜知己,两人一路上都是相敬如宾,从不逾越男女之非分,有一天赶路遇到倾盆大雨,于是急忙找了一家客栈投宿。”李弘一边说着故事,一边看着台下一些,还未真正明白他刚才念的那首诗的士子,心里不由自主的有些失望。
这些士子难道真只道自己念的这首诗是警醒这些烟花巷柳的女子,并没有警醒他们的意思吗?看着一个士子,目光羡慕嫉妒恨的看着自己,李弘觉得,这些人可别有科举及第的,不然到时候祸害的就不只他一人了,而是整个大唐了。
“快说啊,怎么不说了?”被抚摸着腰肢的颜令宾在李弘耳边催促道。
“哦,两人投诉一家客栈之后呢,但是只剩下一间客房了,怎么办?于是两人只好将就一宿了,何况这一路上书生对那女子都是礼遇有加,于是晚上那女子便让他与自己一床同眠,不过。”
“不过什么?”薛楚儿紧忙问道。
她们虽然说是都守身如玉,但毕竟整日沉浸于烟花之地,其思想相较于大唐的男女之风,更是为之开放,因此也不觉得同眠一床有何不可。
“不过女子与男子约法三章,两人深怕晚上逾越了礼制,于是女子就在两人中间放了一张纸,上写禽兽二字,并告诉书生,如果晚上越界了,你就是禽兽。”
“都是合乎礼制,无论是那书生,还是女子,都乃是我等敬佩之人。接下来呢?”薛楚儿扭身问道。
“第二日一大早起来,女子看着那字条如昨夜所放一般,分毫未动,于是大怒!”
“为何大怒?”
“汝真是禽兽不如!然后女子便扬长而去,不陪那书生赶考去了。”
“呃。”
“这。”
“不好笑吗?”某人有些发傻,她们怎么不笑?
“哼,禽兽不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