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晴给知义做了一件锦绒面料内里狐狸皮的氅子,帽檐却是用貂毛镶上去的,氅子玄黑色,赤金钱绣的雄鹰倒也栩栩如生,尤其是氅子边缘全用的貂皮制作,纯金的钮扣,黑色丝绦系带,披在知义身上,顿显气势,威风凛凛又气宇轩昂,就连管家等人也一并夸奖如晴做的实在出色,这件氅子穿在身上,确实威武不凡。
知义也难得夸了一句,“妹妹果然心灵手巧。前些日子才熬夜给为兄做了两双鞋子,如今又做了披氅。还做得这么好看,也难怪李骁会吃味了。”
如晴挑眉,这又关李骁什么事呀?
知义微笑道:“妹妹有所不知,李骁在还氅子的时候,还骂我不要脸呢。”
“不要脸?”如晴不悦道,“妹妹给哥哥做衣裳,天经地义之事,他凭什么这么说?”
知义却不若如晴这般生气,反而还很高兴,“为兄也这么说的。可他却不这么认为。”
“为什么?他有更充分的理由吗?”
知义却但笑不语,只是摸了如晴的头,“算了,你一个未出阁的姑娘,还是与此人保持些距离最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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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骁的事让如晴很是抓狂了几日,但随着年关将至,年关将至,事情一大堆,也就没时间去记恨李骁的恶劣了。一心一意扑在后院里,处理各种官中锁事。
中国人讲究的人情往来在这个时候,得到充分的体现,做好了,事半功倍,下一年官运享通,做不好,那就被人笑话吧,说不定还倒大霉。
挽雪偏在这时候病下了,而年关最重要的一环也落到如晴身上,如晴这个时候,连骂挽雪的力气都没了。她又不能像先前那样,遇上问题或阻碍可以请教老太太或何氏,在知义这儿,她本人就得拍板作主,不懂也得装懂,干不下也得干。
赶鸭子上架的感觉,真的不好,尤其成妈妈在挽雪的淫威下。办事能力越发低能,管家是从外头找来的,也是个中看不中用的废材,虽然经过知义和如晴的铁血驯导,稍微有了管家的模样,但在准备年货与礼品两件事上,则只能抓瞎了。
如晴本想请教知义的,但偏这个时候,知义又成日里忙着翻修城墙,操练士兵,安排过年值班的人手,又要与李骁等人商议军机大事,每天也忙到好晚才回府,如晴也不好去打扰,只能自个儿摸索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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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大同,除了代王,靖王,山西巡抚,就数知义官位最高,是以年关应酬也很多,这人情往来的,知义这样的大男人哪会去做,一般都是交由朝云,及病总算好转的挽雪及成妈妈三个安排。可惜三人“政见”又时常不统一,朝云一般以挽雪意见为准,而挽雪的意见成妈妈又不赞同,争执不下时,成妈妈便凛告如晴。
这时候的如晴,手头早已列了大同各个将军的喜好及为人处事,一番斟酌后,问清楚了官位品秩,直接下达命令备礼品,成妈妈虽有讶异,却也没有说出口,倒是挽雪却是为了送礼一事与如晴发生过好些口角。
但挽雪确是聪明人,先前与如晴对着干没落得好处,这回便采取迂回战术,直接在知义耳边吹枕边风了。
而如晴早就料到挽雪会这么做,在知义的外书房里,如晴屏退了下人,直接了当地拿了礼单对知义道:“哥哥,我知道嫂子对我备的礼物很有意见。但请听妹妹一言。”
如晴指着上头的礼单,“下属将军按品秩高低全送从京城捎来的特产,及保暖的常用的衣服... -->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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