同心符还有姜师妹的温度,舒荣还难掩好奇地在撺掇小花去茅草屋探查。
“舒文琳,景虚宗的巡方长老?这撒豆成兵的本事莫不是一峰主事?”
将半数小家伙丢尽幽池,广成子泰然自若地摆出一只宝座安坐半空。
“几年不在外行走,现在的后辈都没什么眼力见了,我不过一个执礼长老,管管浮财罢了。真不知黑棋观是怎么教导弟子的。”舒真人轻摸额角,手底下撒出了又一把金豆。
“我可不管你是什么长老,此地是我黑棋观先辈居所,勿要自误!”见场上的金豆兵卒更多,广成子看向舒真人的目光愈发火热。
他奉师长之命前来此地寻宝,携带的纸人经此一战耗得七七八八,师父虽能给他补偿,但如何比得过近在眼前的令他眼馋的这个坤道的身家!
“那油壁车上可是女子魂灵,我倒不知这是黑棋观的先人?”
望见广成子眼中的贪欲,舒真人不免有些好笑,暗叹这位敌修缺了真修的风度。
绸缎长蛇的主人万长老将水袖一卷,又伸开去裹了地上的花重衿来到半空,嗤笑道:“岱姬乃我回燕宗祖师,大名鼎鼎的黑棋观原是这般无耻。”
“岱姬?”没能阻拦几人合体,广成子微惊一刹,“一个怨魂罢了,我来此,寻得是漠弈子祖师。”
“黑棋观最后的飞升之人?”
“最后?高高在上的景虚宗是如此看待我等的吗?”广成子低下头,笑得很是癫狂。
“所以说,这满地生傀是漠弈子的手笔?”缓了缓的花重衿皱起眉头,“黑棋观的人果然近邪。”
“邪?”广成子突然飞到几人近前。
“你说“邪”?我黑棋观坐落在生死边界,也只有你们这些修士,只有你们!会厌恶紫阴河,驱赶它的气息!还高高在上地蔑视我等!真不知道那些老不死怎么坐得住——
正统?旁门?不过一家之言!待我师父登仙,定将重振黑棋观之盛名!届时,整个赤颢都会传颂我之仙名!”
万长老掩袖,不住传音道:“他是疯了吗?我们四个打一个僵持住了不是很正常吗?”
仍与纸人相斗的游鹤真人突然传声:“进入幽池中的是一块仙人之物,也是漠弈子飞升的关键。他与我都是来找此物的。”
“竟是这般缘由啊,仙人之物,这么好的物事怎么没在你我的手上,反倒和小弟子们去了水下?”万长老冷眼看着游鹤真人在纸人大军里横挪右避,并不想施以援手。
“宋阿明那小子有漠弈子的传承,池子里还有东西!”
“真好奇是什么宝贝。”
“好妹妹,我也不知,但肯定是好东西。”游鹤真人暗暗叫苦,他联合这两人是想找帮手,而不是拉来两个看客。
“你也是茨魁湖的修士,修行路数、随身宝贝都别具一格,又深居简出已久,”万长老摆了摆水袖,绸缎如波纹一般环绕在游鹤身周,“该不会你也有什么漠什么子的传承?但是不全,只有小小的一部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