宝室户家的庄园位处市郊,路段比较偏僻,路上行人不多,七原武一行人前面只有一位衣着朴素的欧巴桑,而这位欧巴桑现在情况明显有点不对头,扶着路边的树似乎站都站不稳了,从背影就能看得出她很痛苦。
随着角丸雪的提醒,七原武和清见琉璃马上反应过来,赶紧上前扶住欧巴桑,清见琉璃还紧张问道:“您怎么了,是身体不舒服吗?”
欧巴桑很痛苦,根本无法回答她的话,就紧紧攥着自己胸口的衣服,脸色煞白,死死咬着嘴唇。
七原武扒拉下墨镜看了一眼,直接吩咐道:“阿雪,马上去叫救护车,不行就找辆车。”
角丸雪左右看了看,他们已经走出宝户室家一段距离了,这路中间上哪去找电话?但情况紧急,她想了想,掉头往宝室户家跑去——与其无目标的乱找,还不如回头去求救更保险。
欧巴桑似乎喘不上气来,意识都开始模糊,或是觉得自己大限将至,紧紧抓着七原武的手,艰难说道:“帮我,帮我,告诉吉……吉乃……告诉她,我……”
七原武将她放平,让她呼吸尽可能顺畅,同时在她身上快速翻找,沉稳道:“这些话您以后可以慢慢说,您的药在哪里?”
欧巴桑紧紧抓着胸口,痛得厉害,完全没听到他在说什么,甚至痛到思想都卡壳了,只是死死抓着七原武,断断续续重复“告诉吉乃、告诉吉乃”。
七原武没找到她随身携带的药物,马上命令清见琉璃松开她的衣领、内衣和腰带,尽量别影响到她呼吸,自己则先握住欧巴桑的手,尽量安抚她:“我知道了,我回头会帮您转达,现在尽量保持呼吸节奏,别睡着,马上您就能到医院。想想吉乃,她是你女儿吧,别睡着……来,和我说说她的情况,她多大了?”
欧巴桑果然安静了少许,似乎想配合他急救,但很快开始失去意识,连眼皮都快合上了。七原武连续又叫了几句见她没反应,又摸了摸她的脖子,看了看她耳后,赶紧开始给她做胸部按压,同时指导清见琉璃帮她人工呼吸。
要了命了,还以为碰上案件,结果遇到一位心脏病病人,还是心里完全没谱,出门连药都不带的心脏病病人。
胸部按压是个十分累人的活儿,很快他就出了一头大汗,里面的衣服也全湿了,但完全不敢停,好在角丸雪虽然腿短但跑得不慢,六七分钟就带着宝室户家的车狂飙回来了——等不了救护车了,等救护车赶来说不定人都凉了,还是直接把人送医院吧。
宝室户家的司机熟悉这一片,再次开始狂飙,很快就把欧巴桑拉到医院,由专业的医护人员接手。
人是送到了,他们一时也没走,宝室户家的司机去和医院事务人员说明情况,争取联系上欧巴桑的家属,七原武他们就先坐在大厅里休息——急救完全不是人干的活,要不是他体质特殊,每分钟百次按压,早就该脱力了。
也许平时该在身上放支强心剂以防万一。
角丸雪很乖巧地去给他俩买了水,清见琉璃接过水漱了漱口,然后就拿着水瓶发呆片刻,小心向七原武问道:“你觉得……能救回来吗?”
七原武沉吟片刻,叹道:“不好说,我们已经尽了最大努力了,现在只能看她自己。”
清见琉璃有些失望,但这种事也没办法,就是她这个外行都知道突发心脏病的危险性,只能默默帮不知名的欧巴桑祈祷。
而等了许久后,宝室户家的司机才回来,客气笑道:“七原桑,我们可以回去了,接下来的事医院会处理。”
清见琉璃仔细看看他的脸色,小心问道:“那位阿姨的情况怎么样了?”
司机心情相当不错地笑道:“托你们的福,医生说暂时已经没有生命危险了,应该是已经把人救回来了。”
清见琉璃心头像是突然卸掉一块大石头,长长松了口气,脸上笑容重新明媚起来,瞬间颜值能打99分,欣慰道:“真是太好了。”接着她转头向七原武和角丸雪得意地哼哼道:“伱们两个家伙,还说我是灾星,我哪里是灾星,明明是福星才对,要不是我这位阿姨怎么可能得救?”
七原武也觉得不错,至少没白出一身大汗,但嘴上毫不客气地笑道:“你福星个der,人是我救回来的,和你有什么关系?功劳我至少要占99%,我才是福星。”
清见琉璃愣了愣,张口就想反驳,但发现情况好像还真是如此。
要没七原武,这位欧巴桑都未必能坚持到医院,想让医生抢救都没机会,真说他救了一条人命的99%好像并不算太夸张,但又有哪里不对,怎么死了人就算在我头上,救回人就算在他头上了?
她一时又糊涂了,而司机不管他们之间怎么斗嘴,再次客气问道:“七原桑,我们走吧,我把你们送回去,也要快点回去和夫人说一声,她那边可能也在担心呢!”
七原武也觉得没必要多留了,马上笑道:“那麻烦了,也替我谢谢千穗夫人。”
司机笑道:“哪里的话,夫人也会很高兴的。”大小姐马上过五岁生日,这边他就帮忙救回一条人命,怎么看怎么是个吉兆,估计升职加薪有望,说不定能像上位和大小姐共患难的司机一样,成功转职家族执事。
他火速把七原武一行人送回家,然后就掉转车头回去报喜了,而清见琉璃回到家都习惯性套上小猪围裙了,还在琢磨自己到底算灾星还是福星。
我要算灾星的话,欧巴桑该救不回来吧?但我要算福星的话,那... -->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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