能走,估计凶手这会儿也在搞不清状况,正恨你恨得牙痒痒。”
七原武说完,又向彬田香奈惠笑问道,“凶器也是被你偷走的吧?凶手想误导所有人,弄个清晰明了的案子,结果只误导了你,你关心则乱,认为是高坂桑酒醉后冲动杀人,不小心留下了太多线索,就替他把现场清理了一遍,以免他去坐牢,是不是这样?”
彬田香奈惠表情微微动摇,望着桌面低头沉思,推测嫁祸的可能性有多高,七原武是不是在诈她交出证据,而七原武隔着墨镜仔细看了她两眼,笑道:“好吧,看样子我推测没错,现场那么奇怪全是你干的,你画了叉号,又偷走了凶器,知道这两点暂时也够用了,我就先告辞了。”
彬田香奈惠回过神来,讶然抬头:“你这就走吗?”
她还以为要和七原武再磨好长一会儿,而七原武笑道:“你又不肯配合,不走我还能干什么?我觉得高坂桑是被人栽赃嫁祸,但现场被你毁掉了,我能做得也不多,没办法继续寻找真凶,也就只能回去这么交差了,让警方慢慢查他好了。”
彬田香奈惠愣了一会儿,低声道:“但高坂君可能真是被人嫁祸了,我现在想想……也觉得有点可疑。”
七原武马上问道:“所以当时到底是怎么回事?”
彬田香奈惠又纠结了一会儿,慢慢说道:“你之前推测对了,我因为……之前的原因,有些神经衰弱,夜里经常睡不安稳,昨晚还很奇怪,夜里醒来时胸闷得厉害,我就想去回廊里透透气,又有点担心高坂君的情况……嗯,他晚上聚餐时和西池他们在闹,喝了不少酒,我有点担心他会不舒服,就走到他房门前转了一圈,结果就闻到了血腥味,他房门前紧挨回廊的院子里,有一块沾血的石头。
我当时觉得不太对,我知道他和小栗桑以前关系很差,又看小栗桑的房间好像还亮着灯,我就过去看了一眼,结果就看到小栗桑已经……遇害了。”
顿了顿,她又赶紧补了一句,“我不会承认我说过这些话,除非你找到真凶。”
七原武点头笑道:“当然,如果找不到真凶,这些话我全会忘掉,但后来呢?当时现场是什么样子?”
彬田香奈惠放心了一些,又低声说道:“小栗桑的遗体我没怎么动过,当时他趴在榻榻米上,手里握着一个我送给高坂君的御守,旁边还写了一个歪歪扭扭的‘た’,我就以为是高坂君醉酒后和小栗桑发生了冲突,把他……”
清见琉璃替她补齐,问道:“然后你就拿走了御守,还把字涂掉了?”
彬田香奈惠默默点头,当时她无意中发现那块被丢弃在回廊旁边的血石头,微微一联想就觉得不太妙,赶紧去小栗银川那里一看,再想想以前高坂彰在背后骂小栗银川的话——昨天偶遇后刚骂过——本能就觉得人是高坂彰酒醉后一冲动砸死的,哪怕吓得直哆嗦,还是马上帮他善后,小心拿走了御守,又用小栗银川的手把字涂掉,但仅是涂一下太显眼,一看就像是在掩盖什么,她就又添了一笔,打成了个叉。
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要涂成个叉,大概是不知道该涂成什么样比较好,又心情太紧张,下意识想消除掉文字,就画成了个叉。
现在想想,就像做了一场梦一样。
清见琉璃看她在恍神,小心追问了一句:“那凶器和御守呢?”
彬田香奈惠看了她一眼,摇摇头,还是不肯说。
那是能直接指认高坂彰杀人的铁证,她现在也怀疑有人想嫁祸高坂彰,可以说说当时的情况,反正七原武也猜了个八九不离十,但证据她还是不能交——她藏得很隐秘,是常人绝不可能想到的地方,她有绝对信心不会被找到。
七原武倒没急着找证据,他确实觉得高坂彰不像凶手,又反复细问她当时看到的情景,确认她没玩什么套中套,一时沉吟不语。
清见琉璃也很失望,搞了半天白忙一场,彬田香奈惠什么也没看到,仅仅就是跑去破坏了现场,对寻找真凶提供不了多少帮助——如果高坂彰不是真凶,那真是白忙一场,除非高坂彰就是真凶,那说这半天还有点用。
不过也行吧,总算解开了两个疑点,对弄清真相还是有点帮助的。
她转向七原武,正准备问问他接下来该怎么办,而七原武已经又向彬田香奈惠问道:“彬田女士,小栗桑和宝生朋美女士以前关系怎么样?你对宝生朋美女士了解吗?”
彬田香奈惠愣了愣,疑惑道:“怎么突然提起她,朋美有嫌疑吗?”
七原武点点头:“从目前情况来看,他们夫妇杀害小栗桑的可能性最高。”
清见琉璃不能理解了,奇怪道:“为什么这么说啊!”
该死的,我之前遗漏什么细节了吗?我什么也没听出来啊!
(本章完)